慢慢的,兩個人成為彼此無法被取代的存在.

 

無法見面的時候,一定會通電話,

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會向對方報告.後來彼此都有了重大的改變.

夏天來臨時,瑞樹還沒告訴聰史,就決定要就職,

 而聰史放棄就職,雙方並沒有考慮要一起工作.

聰史在瑞樹的推薦下,從法學部轉到文學部.先前修了2年的文學與音樂白費了.

在瑞樹告訴聰史就職的事情時, 聰史轉系考也合格了.

兩人終於能無後顧之憂的享受夏天.

瑞樹跟朋友借了在神奈川三浦市的別墅5, 兩人要在那裏度過假期.

因為雙親是車禍身亡,聰史對於開車有恐懼.希望搭電車前往.但是瑞樹堅持要開車去.

 ”看看到底是我的開車技術會贏,還是你的命運會贏”

看著瑞樹毫無畏懼的笑容, 聰史只能嘆息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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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是瑞樹的開車技術戰勝了命運.

 

兩人很快樂的開車兜風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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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停在令人氣喘吁吁的長丘高台,往下俯瞰湖灣, 湖灣的前方是遼闊的相模灣.

一抵達別墅,兩人就併肩坐在陽台,從湖灣眺望著從相模灣出海的漁船.

太陽下山時, 漁船相繼出現在相模灣. 兩個人自己幫漁船命名,並且決定漁船的目的地.

夏威夷,挪威,西班牙,阿根廷.

應該要去挪威的「朝日丸號」卻回到了湖灣,兩人認真的著可惜.

兩人起身要準備晚餐.吃完了自己做的簡單料理, 兩人又來到陽台.

瑞樹發出了”哇”的讚嘆聲. 夜晚的海上浮現了無數的漁火閃閃發光.

彷彿像是黑暗中的天鵝絨,乘載著無數的珍珠.

兩人在夜晚開始時, 一直眺望著像珍珠的漁船,直到漁船返港.才上床就寢.

聰史將臉埋入瑞樹的胸中,聽著瑞樹的心跳聲入睡.

在聰史入睡前, 瑞樹輕撫著聰史的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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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的特別快,兩人相惜的度過了5天幸福的假期,.

在回到東京前, 兩人到了湖灣,發現了小沙灘,裸足的浸泡在海裡.

“想不起來了”聰史,”我已經不記得最後一次是甚麼時候到海邊了”

瑞樹的手溫柔的撫著聰史的臉頰

”你的記憶是從最近才開始有的,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呢”

聰史握住了撫摸著他臉頰瑞樹的手. 瑞樹也回握他手.

浮現了像是在青空中溶化的溫和笑容,瑞樹貼著聰史的耳邊,輕輕的呢喃著.

聰史緊緊抱住瑞樹,對瑞樹的呢喃不停的點頭回應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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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傾聽著海浪聲緊緊相擁,在沙灘上留下兩人的名字後.回到東京.

當然,還是由瑞樹開車.

 

在這個夏天, 兩人幾乎每天見面. 瑞樹常常到聰史家玩.

瑞樹從聰史祖父的書房拿出書來看,但是每次一看書就睡著了.

聰史總是一邊看著瑞樹的睡臉,一邊看書.

真是美好而幸福的時光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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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好景不常

秋天來臨時,瑞樹突然音訊全無.

聰史開始有不祥的預感.被遺忘的死神之斧,再度若隱若現.

好幾次想打給瑞樹, 手握著話筒,卻害怕得不敢撥電話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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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要抹去心中的不安與恐懼,他告訴自己是瑞樹變心了.

雖然這樣的想法讓聰史很難受,但是對聰史來說,

只要瑞樹還活著,就算是她變心也沒有關係.

過了一個禮拜.

晚上傳來電話聲. 聰史猶豫了一會兒, 拿起話筒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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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”

是瑞樹的聲音,聰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.

“怎麼了,發生了甚麼事?”聰史問

“發生了一點事”

”到底怎麼了?

”貧血過度昏倒了”

”然後呢?

”已經沒甚麼大礙了,可是我媽媽很擔心, 所以要我住院檢. 今天是第三天.

 

聰史沉默不語,轉瞬間, 刺耳的沉默塞滿了電話線.

“不要擔心,沒甚麼大不了的.我想應該可以很快就出院了.”瑞樹用輕鬆的聲音.

“那個, 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.

”……甚麼事?

”方便的話,能不能來探病? 每天躺在病床上,閒得發慌.

之前跟你借來看的『包佛利夫人』, 因為太無聊了,完全沒有看.你喜歡這本書嗎?

沉默

”你喜不喜歡啊….., 回答啊……”

“你真的”聰史欲言又止的”真的只是貧血嗎?, .

“你阿”,瑞樹清清楚楚的

”那時候沒有立刻跟你聯絡,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. 真的沒甚麼大礙.

對是貧血沒錯. 而且,我的生命力可是很強的”

生命力?

當時的聰史能相信的只有眼睛能看到,手能觸及的東西.

而這時的他的眼睛, 清楚的看見冷酷的死神之斧的輪廓.

“等你出院再見面吧.”聰史.

?

“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, 但是我想還是先不要跟你見面比較好”

又是一陣刺耳的默然. 雖然聰史強忍著等待瑞樹的回應, 卻不得不忍耐的繼續下去.

“你知道的吧, 我不知道已經讓多少人因我而死, 是殺人也不為過.

但是我唯獨不想殺你.

聰史清楚的聽見瑞樹沈重的嘆息,彷彿從黑暗深淵的底部,慢慢的沿壁攀爬上來.

 “你太狡滑了”瑞樹”你這種話已經把我殺了,

 被這種奇怪的想法所束縛,跟殺了我沒甚麼兩樣”

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那你那時候又為甚麼要救跌下樓梯的我? 是為了像這樣突然的放手不管我嗎?

“……………….

“我現在在醫院大廳打電話.好, 就好像是被關在黑暗中的寶石裡面.

聰史祈求似的閉上眼睛,等待瑞樹下一句話.彷彿和瑞樹一樣被關在黑暗的寶石之中.

遠遠傳來瑞樹欲言又止的聲音,聰史聽到瑞樹

”快來看我, 求求你,我要握著你的手.

聰史非得去做的事只有一件,僅僅只有一件事,就是去見瑞樹.

這不只是瑞樹的期盼,也是聰史唯一想做的事.

這是聰史生平第一次想要對自己的命運 SAY NO.

不能直到失去了一切,還在對命運低頭.

 

 

 

 

つづく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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